战国初期按月配资平台,魏国一度是当之无愧的霸主。在魏文侯(公元前446年继位)统治下,国家文治武功并举:有法家与治国能臣李悝出谋划策,有名将吴起操练军队。魏国对外既能牵制秦国,又能对付齐、楚,和韩、赵的关系也较稳固,逐渐成为三晋诸侯中的领头羊。彼时的魏国,既占据中原富饶地带,又靠变法与强军把自身打造成诸侯中的灯塔。
不过,魏文侯的儿子魏武侯上台后,虽继承并把国家力量推到顶峰,却在对外策略上走了歪路。魏武侯放弃了父亲原本稳健、灵活的外交和西进秦国的战略,转而更主动更冒险地向东、向山东一带扩张,频繁与周边诸侯争地。结果是先与韩、赵生嫌隙,又与齐、楚开战,本来就处在多国交界的魏国,就这样被拉入四面受敌的局面。到魏武侯去世时,国家一度濒临灭亡——可以说,魏武侯在外扩上的激进,是让魏国由盛转衰的关键转折。
展开剩余79%回到魏文侯时期的背景:春秋末年到战国初期,列国互相吞并,天下形势愈发残酷。魏文侯上任后深知,想在乱世中站稳脚跟,必须率先强国富兵。魏国虽地处中原,但地缘不便,周边有秦、齐、楚、赵、燕、韩等强邻,常年处于“多战之地”。因此魏文侯大力招贤纳士,把有才之人先放到地方去试用、考察,表现好再任重用。
在这些贤士中,李悝和吴起脱颖而出。李悝提出的一整套富国强兵方案正中魏文侯下怀:他主张废除世袭俸禄,以军功和才能任官赏爵,废井田、丈量田地、承认私有,按实征税;在军事上,主张建立职业化的魏武卒,使他们只练兵不务农,从而形成精锐常备军。李悝的这些改革(后称李悝变法)让魏国在短期内国力大增,也为后来的诸侯变法提供了样本。李悝还著有《法经》,其思想后来甚至影响到秦国的变法者。
在外交和军事部署上,魏文侯采取“稳中求进”的策略。他一方面避免与韩、赵产生正面冲突,常以调停者的角色稳固三晋内部;另一方面则择机削弱强敌,先后试探并打击秦国,夺取河西地区,切断了秦东进的要道。这些行动多为速战速决、见好就收,以免激起齐楚等国联合反击。同时,魏文侯针对赵国的摇摆不定,选择先灭中山国,消除赵国左右逢源的立足点,继而稳固自己对赵的战略优势。经过这些连串操作,魏国在战国初期确立了霸主地位。
然而,魏文侯去世后,局面开始变化。魏武侯(史称魏击)掌权后,首先削弱了老臣的影响力。魏国在文侯时通过子夏等学者的讲学聚集了大量人才,形成两类人马:一类是出身寒微但有志向的士子(如吴起),另一类是世家贵族子弟。魏文侯能任用出身低微的人才,但魏武侯则更倾向依靠贵族集团,这导致许多有能之士被排挤甚至流失。
政治上掌权后,魏武侯开始攫取更多实权,试图摆脱父亲的影子。他先后与旧臣发生冲突,吴起最终离开魏国,投奔楚国。军事上,魏武侯并不缺乏战功:他多次出师,尤其在河西、关中一带取得过胜利,但他的最大问题在于战略判断与用人。魏武侯对内集中权力、排挤旧臣;对外则更倾向冒进,特别是对昔日盟友赵国的态度从容忍转为对抗。
赵国在内部变法与迁都邯郸后,野心显露。魏武侯看准时机,试图一举拿下赵国,重整三晋,以图更进一步称霸中原。这一次,他押注于快速扩张与军事优势,而不是像父亲那样通过稳固后方和分化敌人来扩张。结果,魏武侯在攻邯郸上失败了。这场失败不仅没有实现他的一统梦想,反而直接破坏了魏与赵之间的同盟关系,激化了中原的纷争,齐楚等国也趁机介入,使魏国陷入四面受敌的局面。
魏武侯虽有军事实力,但因排斥贤才、政治短视,加之对外战争不断,最终让魏国在取得短期领土利益的同时埋下了长期隐患。他在位期间,魏国的疆域扩大了,但也结下了仇敌、失去了人才,三晋同盟被瓦解,魏国从曾经的霸主逐渐被拖入孤立无援的泥沼。魏武侯死后,魏国内部一度动荡,赵国乘机联合他国欲灭魏,但因国外配合不足而未能成功。最终由公子罃继位,为后来的魏惠王时代铺路。
总体来看,魏文侯时代的成功来自于广纳贤才、审时度势与谨慎的对外策略;而魏武侯则把国家推向了另一个方向——军事扩张与权力集中,短期或许能带来战争胜利和疆域扩张,但长远却导致人才流失、四面树敌,最终使魏国从鼎盛走向衰落。战国早期魏国的兴衰,正是治理与用人、战略与短视之间相互作用的鲜明教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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